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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26
2021年11月11日,上海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的五年展陈合作项目推出了“巴黎建筑1948-2020:城市进程的见证“(Architectures of Greater Paris1948-2020 City in the works,collection under construction)”特展单元,展览首次在国内聚集性展出了在过去七十年间落成的巴黎部分建筑,清晰重现了二战之后这座浪漫城市的复兴重建之路。
伯纳德·屈米,拉维莱特公园,巴黎,1982-1998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埃米尔·阿约,巴勃罗·毕加索街区(现名为“阿约大楼”),南泰尔,1973年-1981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图片由西岸美术馆提供
休闲的周末午后,走进展厅。映入眼幕的则是静谧的灯光以及20世纪60年代维拉·卡多特和皮埃尔·若利所拍摄的“城市摄影肖像”。沿着时间的脉络,整个展览分为十个篇章,带着观展者领略巴黎70年来城市建筑风格的演变:由粗野派的钢筋混凝土发展成工业时代的钢铁建筑。这不仅使我感叹战后巴黎重振建设的速度之快,也让我为新一代建筑师们的卓越创造予以敬畏。
伦佐·皮亚诺以及理查德·罗杰斯,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与文化中心,巴黎,1971-1977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战争的终结也正是这座“奇迹”城市重建的开始。二战的破坏使之原本处于霸权地位的法国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国家形象以及国际地位上都一落千丈,而这也正成为了法国急于恢复的主要原因。此刻的巴黎也面临着工业设施的百废待兴,大量失业人员无家可归,一时间居民住房和基础设施的计划建设成为了后续十年发展中有待解决的重要社会问题。这使得当时的巴黎郊区涌现出许多“低质量”的大型建筑群。“低质量”的描述并非我们常规所理解的那样,而是顺应时代发展特点,在建筑中应用工业设计的原则和模块化的形式,建造组装快捷、预制轻便、经济适用的小规模住宅。让·普鲁维(Jean Prouvé)便属于这一行列,展览中展出了他在无忧城中所设计的14套独户住宅(Fourteen single-family homes in the Cité Sans-Souci),其设计的独特金属房屋框架结构即为室内提供多变的空间格局,又确保建筑的坚固性,至今屹立不倒。
伦佐·皮亚诺建筑工作室,杰罗姆·塞杜-百代基金会,巴黎,2006-2014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弗兰克·欧文·盖里,美国文化中心(现为法国电影资料馆),巴黎,1988-1993年,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AOM(曼恩-蒙帕纳斯项目事务所),曼恩-蒙帕纳斯项目,巴黎,1958-1973年,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对于战后恢复的启蒙阶段,20世纪50年代则成为了新一代现代建筑师的蜂拥时刻。应接不暇的作品如春天的花朵般在浪漫之都争奇斗艳,为这座神秘的城市增添色彩。号称“巴黎第一座摩天大楼”的克鲁勒巴尔博大楼(Croulebarbe Tower)是建筑师爱德华·阿尔贝和工程师让·路易·萨尔夫的合力之作,其尝试了预制管状结构的建设和空间的潜力,成为了那个时代首批超越标准立面的先锋建筑,而其内部更是释放出最大限度的自由空间,从而满足了不同居住者的生活功能需求。与此同时,为了应对人口激增所带来的社会问题,60年代末,巴黎及周边地区的大型住宅项目开始应运而生。由于政策驱动下产生的大型建筑群存在位置偏远、服务简陋、设施不齐全等问题,不少建筑师也加入了翻新改造的队伍。享誉盛名的应当是位于塞纳河畔伊夫里的中心城区改造项目(Renovation of the city centre);建筑师勒妮·加尤斯特规划设计的七座塔楼与让·勒诺迪的星形建筑相结合,夹杂着复杂的过道和交叉路口,层层叠叠间仿佛人工耕耘的梯田。其中独特的角度、角落以及凹室在一定程度上增进了邻里之间接触、交流,提高了居民的生活质量;这在整个1970年代的建筑中都深受好评。
约翰·奥托·冯·斯普雷克尔森、保罗·安德鲁以及彼得·赖斯,拉德芳斯大拱门,皮托,1982-1989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70年代的巴黎在经济突飞猛进的背景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无论是商业中心,还是住宅、办公项目,建筑设计师们对于高度的探索有了更为强烈的好奇心。“High起来”的巴黎迎来了让世人惊叹的乔治·蓬皮杜艺术与文化中心(Centre Nationald’Art et de Culture Georges Pompidou)。拔得设计竞赛头筹的意大利建筑师团队——伦佐·皮亚诺和理查德·罗杰斯以特殊的设计手法打破传统建筑的陈规,将所有建造和流通系统、楼宇服务系统安置于建筑外墙面,彻底释放了艺术中心整个内部空间。甚至在工程师彼得·赖斯的协助下设计了一种连接柱子与缆索的原创扣件“格贝雷特”(gerberette),直至今日,这神奇的连接结构也让人回味无穷。随后,巴黎东部的大规模开发贯穿了整个80年代。当时的法国应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rand)要求举办了一场题为“21世纪的城市公园”的设计征集竞赛,旨在将城市中传统公共空间进行现代化的改造。当然,伯纳德·屈米(Bernard Tschumi)设计的法国拉·维莱特公园交出了这份完美答卷。坐落于科技工业城区中心的这座文化公园占地55公顷,碎片化的规划格局以点、线、面层层堆叠,形成了随处可见的创作单体,为人们提供了多种多样的独特活动空间。
爱德华·阿尔贝,克鲁勒巴尔博大楼,巴黎,1957-1960年,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让·努维尔,巴黎爱乐音乐厅,巴黎,2006-2015年,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2009年由巴黎爱乐音乐厅赠予,图片由西岸美术馆提供
20世纪90年代初期,巴黎得到了平衡的发展,工业郊区、闲置仓库和废弃的基础设施逐渐消失。相比而言,独特的建筑物慢慢开始走入大众的视线,公园、住宅以及文体建筑等等。雷姆·库哈斯设计的达拉瓦别墅(Villa Dall’Ava)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正印证了那句话“简约而不简单”,别墅采用极为精致的设计形式将空间的转化、巧妙的结构以及功能的需求展现得淋漓尽致。从城市到自然、从私密到公共,从现代到未来。进入20世纪90年代之后,巴黎的建筑又开启了未来飞跃的模式。作为拉维莱特公园配套设施的巴黎爱乐音乐厅以它流畅柔美的外观仿佛在置身演绎着这座浪漫城市所溢出的音乐律动。整个建筑被灰色铝板所包裹着,倾斜的平面相互叠加,指引着人们到达他们所想到达地每一处。
保罗·舍梅托夫以及博尔哈·维夫多罗,法国经济和财政部,巴黎,1982-1988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巴黎、巴黎大区,尤其是巴黎郊区,至今乃至未来依旧是城市改造和建筑革新的重要园地。现在的巴黎定将会被未来的巴黎所取代,如今每一段时间都将是这座浪漫城市为之注解的历史烙印。
保罗·安德鲁,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2号航站楼,法兰西地区鲁瓦西,1969-2003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2002年由巴黎机场集团赠予,图片由西岸美术馆提供
多米尼克·佩罗,法国国家图书馆,巴黎,1989-1995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2001年由艺术家本人赠予,图片由西岸美术馆提供
走完整个展览,我不禁驻足沉思,如果我此刻站在巴黎的街道上回望,那望过去的一定是这随处可见的历史轮迹。然而,再看看自己脚下所接触的这片土地,是否也如此这般呢?上海,被世人称之为“魔都”的城市,虽然拥有着与巴黎截然不同的发展与经历,但在历史文脉、地缘文化、城市精神和价值观以及社会生态等方面,二者都息息相通。巴黎,这座浪漫之都,犹如那片映射上海城市的西岸江面一般,也同样影射着中国本土城市的建设与未来建筑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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